文/孙咏灿
国之思想源远流长。自夏商周始有其念,至先秦成各家之思,儒、道、墨、法、名等百家争鸣;史推促其合,经、玄、理更适。其中,诸学皆以“内圣外王”为核,此思想筑华夏之音。
一、儒家
“儒家者流,盖出于司徒之官,助人君顺阴阳明教化者也。”(班固《艺文志·诸子略》)儒以孔、孟、荀为著。
孔尊为人之首师,其思主“正名”、“仁”与“义”、“忠”与“恕”、“知命”。其称己“述而不作”,而以解之于德释古经。“正名”即君臣父子,各有其名,当行其任务,此务之本当为“爱人”,即“仁”,为父之道即以“仁”待其子,为子之道即以“仁”待其父,人待人以“仁”,方成其责;“己之所欲,亦施于人”之“仁”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之“恕”合,乃“忠恕之道”,孔称此为“仁之方”;“知命”即“为而无所求”,行其任务,不计成败,方能达乐,此之谓“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论语·子罕》),不记得失,又言“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论语·述而》)。
孟为儒理想之流,其思主“性善”,言人本无善恶,若不制,则将恶;以为人当发“不忍人之心”,以得“仁”,至“天人合一”即“万物皆备于我”;以“明道”“集义”养“浩然之气”,即“配义与道”。
荀为儒现实之流,其思主“性恶”,言人本有贪欲,而又有智,智使其成善,异于孟,孟以为人皆可为尧舜因其本性善,荀以为人皆可为大禹因其有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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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道家
“道家者流,盖出于史官,历记成败存亡祸福古今之道,然后知秉要执本,清虚以自守,卑弱以自持,此君人南面之术也。”(班固《艺文志·诸子略》)道以杨、老、庄为著。
杨主“人人为己”与“轻物重生”。老以“道”为著,“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道德经》第一章)主“常”,知常理,乃明智,避偏见,思方全,乃广阔,见真理,方不败;为人处世主“无为”,“无为”非不事,其旨在不以多为胜,“少”即扼其要,行事不矫作,不恣肆,过则至败;“顺乎自然”即顺时、应性、不强求。
庄思至乐之方,顺天然,得乐善,从人为,得苦恶;主“无为而治”,异于老,老主“反者道之动”,治者强治,适得其反,庄强天然人为之异,治者治以人为,惨斯多矣;“是遁天倍情,忘其所受,古者谓之遁天之刑。适来,夫子时也;适去,夫子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古者谓是帝之悬解。”(《庄子·养生主》)人愈多见因果由来,愈知其后,而少苦楚,此之谓“以理化情”,道家以圣人察事之本故不动情,不失“心之宁静”,独立于事,故心乐无左右,即“至乐”;人识有限,至万物一体之时,则外无扰心之物。
三、墨家、法家
“墨家者流,盖出于清庙之守。茅屋采椽,是以贵俭;养三老五更,是以兼爱;选士大射,是以上贤;宗祀严父,是以右鬼;顺四时而行,是以非命;以孝视天下,是以上同:此其所长也。及蔽者为之,见俭之利,因以非礼,推兼爱之意,而不知别亲疏。”(班固《艺文志·诸子略》)
“法家者流,盖出于理官,信赏必罚,以辅礼制。”(班固《艺文志·诸子略》)“法”即领导之法,圣人治国旨在执法,一国行善者不过十人,若众不作恶,方可保太平。
四、经学、玄学
经学分古今,古经,今经之抗议者也,刘歆持之,以扬雄、王充为著;友兰以为今经出于孟(儒理想之流),古经出于荀(儒现实之流)。
玄学之“玄”出于《老子》章一:“玄之又玄,众妙之门”,以“清谈”为主,为道家之续,而以为孔高明与老庄:孔不论“坐忘”,因其以至,不论“无欲”,因其已无“无欲”之欲,似“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老子》第五十六章)
五、道教、佛教
道教于汉末兴,为阴阳与道之和,而异于道家,常以为老子创之,仿佛教。
佛教传于印,以信“业”为主,“业”即情物之念、言、行,“业”为因,“报”为果,此二者相关,中国以禅宗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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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理学
周敦颐之生“二程”创“心”“理”两派。颢创“心学”,至陆、王成;弟颐创“理学”,至朱子集之。颢承孟之思,主“万物一体”,“此道与物无对,大不足以名之,天地之用皆我之用。孟子言‘万物皆备于我’,须反身而诚,乃为大乐。”(《河南程氏遗书》卷二上)得“万物一体”之理,行以诚,足矣,此颢之言“心勿忘,无助长。未尝致纤毫之力,此其存之之道”。
程朱之“理”出于《易》,万物以“气”聚,而异形以“理”。颐殊形而上与下,“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易传·系辞上》)“理”乃“道”,是为“形而上”,而以“器”数物。颐精神修之方异于周之“静”,其主“敬”也。
朱子明“理”甚:“问:枯槁之物亦有性,是如何?曰:是它合下有此理。故曰:天下无性外之物。因行阶云:阶砖便有专之理。因坐云:竹椅便有竹椅之理。……问:理是人、物同得于天者,如物之无情者,亦有理否?曰:固是有理。如舟只可行之于水,车只可行之于陆。”(《朱子语类》卷四)物各有其性,此物之“理”也,且“理”前与物之存。朱子以为治国以“理”则兴,反之则乱。朱子以“格物致知”修心养性,以“用敬”达“顿悟”。
品各家思想,至心灵宁静,达内圣外王。
编辑 雷洁
审核 邓雯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