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甜

      《了不起的盖茨比》作为美国学术界权威在百年英语文学长河中选出的一百部最优秀的小说之一，奠定了作者弗·司特·菲茨杰拉德在现代美国文学史上的地位，使他成了20年代“爵士时代”的发言人和“迷惘的一代”的代表作家之一。而我认为，《了不起的盖茨比》之所以能成为经典，与作者巧妙的叙事者选择脱不开联系。本文将从叙述视角角度，分析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

图片来源于网络

一、形式上的内聚焦

      内聚焦，即叙述者等于人物。内视角借助某一人物的意识感知，从某一人物的视角出发，叙述其体验的世界。在这种情况下，可以始终采用一个人物的视角。我年纪还轻，阅历不深的时候，我父亲教导过我一句话，我至今还念念不忘。 每逢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候， ”他对我说，“你就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 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 小说开头的“我”是整个小说的第一叙述者尼克。而《了不起的盖茨比》这部小说也都是通过“我”之口让读者经历和感受。读者通过主人公盖茨比和黛茜的朋友尼克，也就是“我”的视角，以自己的亲身经历的眼光去观察，从而使得人物心理刻画更细腻，情感也更加动人。这一叙述视角的选择，使当时情形得到了生动地再现，缩短了文本与读者的距离，让叙述者和读者处于同一认知水平上，即不了解真相，也造成了一种悬念。譬如直到小说的第三章，大人物盖茨比才真正粉墨登场，而尼克也终于和盖茨比有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接触和交流。尼克的视角其实就是读者的视角：我们和他一样，在东海岸初来驾到，第一次参加盖茨比的派对，第一次认识汤姆的情妇和他们的朋友，第一次认识盖茨比，了解到他的一往情深。

      然而，内聚焦的叙述视角通常会因为主人公感知方式过于主观， 使叙事陷入表意的迷宫之中。不能很好的让斥性的叙述去实现吸性的事件，这也就引出了《了不起的盖茨比》的另一特点。

二、自由间接引语

　   自由间接引语的叙述方式不仅可以使得人物的主体意识得以展现，而且叙述者本人对事情的态度也通过这种自由间接引语的表达方式同时呈现出来，使文本获得了无限的丰富性。尼克作为第一人称叙述者，并不是被叙述的故事的主人公，而是见证人和目击者的角色。追忆往事的尼克，已经知道盖茨比整个故事的来龙去脉，对盖茨比的悲剧及盖茨比和黛茜的爱情已经知之甚详，但是他并没有直接明了地告诉读者，而是通过作为故事中人物的正在经历事件的尼克的眼光来呈现和叙述盖茨比的生活轨迹以及盖茨比的悲剧，使故事充满悬念，吸引读者一步步读下去。

      自由间接引语的使用可以既表达清楚事件本身又呈现出叙述者本人的感情色彩。作为小说中的人物尼克，有其特殊的身份：他是盖茨比的邻居和朋友，是盖茨比初恋情人黛茜的表兄，是汤姆在耶鲁大学读书的同学。正是这种特殊的身份，使尼克成为盖茨比和黛茜分别5年之后重聚的最佳牵线人，他有机会亲眼目睹了盖茨比生前的排场和死后的悲凉。他实际上对小说中所有的主要人物都做出了客观的判断和评价。他是小说中评判一切道德是非的核心人物。他既“身在其中，又身在其外，对人生的千变万化既感到陶醉，同时又感到厌恶”。

三、视角的转换

      尼克作为故事中的一个人物，他不可能每一个场景都在场，特别是那些发生在他与盖茨比交往之前的事件，因此叙述的任务就被移交到了故事中其他人物的身上。比如黛茜的好友贝克小姐，讲述5年前盖茨比和黛茜的恋情：盖茨比自己，讲述他和黛茜之间的爱情等等。根据热奈特的观点，尼克的叙述属于第一叙事，而其他叙述者的叙述属于元故事叙事，插入在第一叙事中。这几个叙述者都属于故事中的人物，他们的叙述是对尼克叙述的必要补充，叙述者及叙述的转换不仅使盖茨比这一形象更立体化，而且也增加了小说的信息容量。把各个叙述者的叙述拼凑起来，盖茨比的整个一生生动地浮现在读者面前，而且也使小说的叙述层次更加分明。

     《了不起的盖茨比》通过内聚焦的叙述视角和不同叙述者及视角的转换，使整个小说结构完整，层次分明，叙述生动，又不乏悬念及神秘感；同时通过使小说产生了强烈的艺术效果，小说的主题也得到了进一步的反映和深化：盖茨比的爱情与当时虚幻的美国梦都是一场壮丽的毁灭。

编辑 田静怡
审核 甘友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