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瑷歌
她被世人唤作象牙塔,仿佛可以将一切尔虞我诈挡在塔外;她被高中老师称作“轻松的天堂”,仿佛无忧无虑可以不再成为奢望;她一遍遍地被备考中的我默念着,仿佛期盼着与她相遇就可以捱过那些艰涩晦暗的日子。我深谙“人非理想附庸”的谬误,但我也很庆幸在网络上翻过一篇篇关于西大的模样后,踏入广西大学那一刻开始,她好似真的从我十八岁的理想中缓缓走来。
理想中,她应该是美丽的。扑面而来的风略显燥热有着青春恣意的气息。阳光肆意流泻,绿意浓重,楼宇幢幢。或许我会漫步在绿荫下望着林徽因先生设计的中式风格建筑汇学堂,满眼茵绿草坪使我灵魂舒展;或许我会骑上自行车穿过汹涌的人群,目光流连在墙角点点繁花。见到摄人心魂的晚霞,会举起手机来捕捉下这美丽,学校的椰树不小心会凑进我的镜头。见到空中悬月,会缓缓放慢步伐乃至驻足良久,想起诗句“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这景,会因为在校园里,有着青涩与稚嫩的味道,但却也正是十八岁的我的独特心境。
理想中,她应该是包容的——她会包容我的新奇想法,我以前藏起的爱好,我的特立独行。我不需要再被迫遵循密密麻麻的日程表,不需要为自己的私心再抠出时间享受独处。当可以被自由支配的时间摆在我面前时,我欣喜得像尝到了梦寐以求的糖果那样无比雀跃。一张张等待填满的各地高考模拟卷变成了一卷卷等待墨汁飞舞的宣纸,一面面发呆时信笔涂鸦的草稿纸变成了一张张等待被小心翼翼绘下的油画。过去,我经常困在学业和喜爱的抉择中,放弃一次次可以在镁光灯聚焦下登台主持的机会,放弃坐在钢琴前弹奏最爱的音乐,放弃送行将要出国的好朋友。我并不后悔当时的选择,但也会自嘲需要一场“文艺复兴”来将我的僵硬内心融化。所以她来了,我一遍遍在内心疾呼的她,在九月份慷慨地向我伸出了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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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中,她应该是自主的——她会带给我自主学习的绝佳环境。我很难忘记备战高考那一个个周末,自己狼狈地躲在咖啡店的某个角落,一呆就是一天,万分焦急地进行查漏补缺,一头钻进令我云里雾里的概念、问题。耳机成了我屏蔽外界喧嚣的帮手,轻音乐一边在抚慰我焦灼的心情,一边告诉我未来可期。我想,在大学,我可以随时想走就走,不必费心思考哪里是我课外学习的归宿。我可以在图书馆安静地钻入书籍的世界,在大学生活动中心的卡座中一遍遍练习我的演讲稿、英语课口语展示,在莲花池旁背诵专业课知识。我会积极地参与各个学科竞赛,不求得奖,而是在各种绞尽脑汁、紧张备考中成为更好的自己。想起三毛说过“心之何如,有似万丈迷津,遥亘千里,其中并无舟子可渡人,除了自渡, 他人爱莫能助。”而我想说,除了自渡,西大也在渡我。在这理想的学习生活中,希望四年后我也可以进入到理想的高校进一步深造。
理想和现实总会有落差与错位,但这不妨碍我在相对理想的大学生活中逐渐向理想的自我靠拢。归根到底,我认为我理想中的大学生活,是我自身向理想的自我努力的生活。舒适惬意又如何,恣意放纵又如何,在我的认知里,理想生活不等同于躺平与懈怠、没有目标与方向的生活。西大想要告诉我的,应该是要耐得住不断延长的时间线,不必操之过急,我只需要将足够的真诚、坚定、勇敢堆砌在追求理想的日子中,一直坚信“彼方尚有荣光在”,那么她才会将“我想要”一点点郑重地递交到我的手上。
我恳切地希望——在理想的大学生活中,成为理想的自我。
编辑 游炜健
审核 王莉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