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灰如

　　“如果真的太好，如错看了都好，不想证实有没有过倾慕。”在异乡的滴滴车上听到你的旋律的时候，我多希望这一场旅途没有终点站，一直和你的歌循环下去。对你的倾慕，又该不该去证实，该怎样证实？

　　第一次听到有关你的事，是清姐自己也不太清楚的描述。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是个读小学的孩子吧，可能还未上学。有一天在清姐家看电视，有人谈到了名人的死。清姐说，有个名人从二十层高楼跳了下去，头脑浆都迸了出来，目不忍视。我并不知道这个让人伤感的事件，胡乱地猜。

　　当时的网络并不发达，电视在我们那也是稀罕物，我家还没有电视，所以经常到清姐家“开阔视野”。这个消息是从哪来的，就得问清姐了。但想不到第一次接触到有关你的消息，竟是你的离去，这对我来说何其残忍。不过换一种角度，这也许是缘分，在我记事初期的记忆里有你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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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大一些的时候，还是小学生，赶上我们那里的孩子买光碟看港片的热潮。将光碟插入碟机，足够我们兴奋，经常因为太过痴迷而忘了家务，被母亲大人说教的桥段频繁上演。在看过的众多港片中，周星驰和林正英各占一半江山。华仔，发哥，也占不少地盘。也看过几部你的电影，却没有捕捉到你的身影。电影《倩女幽魂》，我们看过多遍，在饭后谈论的是聂小倩的美丽颜色和姥姥的骇人长舌头，很遗憾不是你扮演的宁采臣的书呆气。虽然认不出你的如画的眉目，但你用心唱出的旋律深入我心。说到歌曲《倩女幽魂》，当时的我不知道歌名，但当前奏想起的时候，一定会长吁一声“哦”。《家有喜事》也是你主演的电影，不过我当时全把心思放在周星驰身上，虽然知道有一个娘娘腔，但并不知道演员的姓名，也记不起面容。这些都是小学时代的记忆，我脑海里已经有你，只是我尚未发觉。

　　从初中班主任说起的故事开始，我的记忆里开始有你较为清晰的轮廓。新潮的班主任李老师，总是能和我们打成一片。李老师讲的故事，细节忘得差不多了，但故事的精华部分基本能抓住。李老师说当时他在在一家旅社实习，那个令人缅怀的时间“4月1号”到来的时候，旅社经理倾巨资包下一层楼的包厢请员工唱K，张国荣专场，但《倩女幽魂》除外。经理的这份心情，应该有人共鸣。但为什么是《倩女幽魂》刻意被冷落？可能大家的想法一致。倩女幽魂，是跟鬼有关的，鬼会让人想到死亡，这会戳中荣迷的痛处。唱这首歌，更像是唱一首挽歌，它在提醒着你的离去，这是经理不忍面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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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你的迷，要从高中时代起。有了4G手机，做什么都方便起来。上高中的我有时沉迷于手机，一次玩手机看到一个视频，综艺节目《天天向上》里，主持人汪涵深情演唱《风继续吹》，赢得观众和嘉宾的掌声。汪涵的粤语发音算不上完美，不过已经很不错了。听了之后，我就去搜这首歌来听，一听便沦陷。接着疯狂掠夺关于你的信息，不断听你的歌，看你的电影。论颜值，你并不是最出众的，但你转身回眸间风情万种，举手投足间仪态万千，足以撩动我的心弦。

　　高中的时候，还通过一本叫做《环球人物》的杂志认识你。你是该刊物4月那期的封面人物，很是耀眼。在认识你之前，我没想过可以换偶像，认识你之后，你是我唯一的永恒的偶像。这是在娱乐圈里，文学圈里则另当别论。当高中的校园广播播放你的歌的时候，那绝对是我一周里最兴奋的时光。不知道是不是广播员里有荣迷，好几个周末必放你的歌，我当时以为是怀旧主题，缅怀经典。当我养成了周末听你的习惯，有一天，那个期待的声音不再来了，心情一下子跌落低谷，好像从没有这么伤心失落过。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妹妹跟在我身旁久了，也被我感染了。她跟我上同一所高中，我上大学后的某天，接到她的电话，她用非常激动的语气跟我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知道吗，我听到了张国荣的歌《玻璃之情》。对于她的表现，我嘴上并不领情，不屑地一笑，说，这有什么，至于吗？其实心里很高兴，妹妹听到你的歌时能想起我，我的心花怎会不怒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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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后悔过生于1997，1997年12月30号之前的世界，没有一个属于我的角落，没有一丝属于我的气息。要是我是八十年代的青年，我想我会是万千荣迷中的疯狂一员，能够亲眼见证你的风情与姿态。就像韩寒说的那样，要是早点了解你，就算没有什么钱，也要买一张离你最近的票。也庆幸是1997，一个和你相关的数字，一场跨越97的演唱会，这足以成为我自豪的谈资。

　　要是你问，我为你哭过吗？我会告诉你，我为荧幕上的你哭过，为告别演唱会上深情款款和依依惜别的你哭，为电影《英雄本色》里真挚的兄弟情哭……但没有为你的离开哭过，或许是我没赶上最悲伤的岁月，时间长了，伤口即使留下疤痕，也会减了痛。

　　今日是你的冥辰，我怎能不记起你呢。怀念你的方式，我想没有比写我与你的故事更好的了。大家可能会觉得我煽情，但这是我的真情。其实你并未真正离开，你留下的资产，正在影响着当今时代的人。春夏秋冬，感谢有你相伴！

编辑 黄珊

审核 吴春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