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黄珊

 “夫人！夫人！请用些力啊！”稳婆着急得头上都冒出了汗。孩子是脚先出来，这情况很不妙啊。

 “啊！！”萋萋的痛呼声一声比一声弱了下去，脸色和嘴色像雪一般白。萋萋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累，越来困，她想睡了。

 “快！拿片人参给夫人含住！”稳婆看到萋萋体力越来越不行了，呼唤身旁婢女去拿一开始就准备好的人参。“夫人！请多用些！小公子快出来了！”

 孩子……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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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萋萋强撑自己去用力，她感受到一块东西艰难地被挤出她的身体。一声婴啼响彻子夏的府邸。

 “恭喜夫人，是一位小公子。”婢女用丝绸抱好擦干净血污的孩子，开心地向萋萋禀报。

 她可以睡了吗？

 稳婆突然发现萋萋的肚子还鼓着，“夫人这是怀了双胎啊！”

 萋萋快要昏迷的意识重新回到脑海中，含了参片的她仿佛多了些力气，一用力，房间里出现一声婴儿的啼哭。

 婢女开心地笑着，大声禀报“这是一位小小姐。”

 萋萋地头发湿透了，贴在她汗淋淋的脸颊上，扯出了一抹苍白无力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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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开心。

 “不好了！夫人血崩了！”本来一屋开心的稳婆婢女们因为这句话都开始惊慌失措起来。

 站在门外的子夏冲进房间里，也不管这房间有多污秽，那股血腥味有多难闻。他也来不及去看他那刚出生的孩子。

 萋萋觉得什么东西一直从自己身体里流了出去，身体越来越冷了。

 子夏看着床上锦被上的血迹越来越扩大，像一簇一簇艳丽冰冷的花，眼睛一瞬间布满了血丝。他轻轻扶起萋萋，用力抱在自己的怀里。把萋萋的湿透了的碎发轻轻别在脑后。

 “萋萋……萋萋……”他不住地吻着萋萋苍白地脸。“别离开我……”

 萋萋勾起一抹苍白的微笑，却没力气伸出手安慰这个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子夏……”

 “萋萋！我在……”子夏声音颤抖着，一把抓住她的冰冷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仿佛这样就能够挽留住萋萋失去的生机。

 萋萋贴着子夏的耳朵，声音小到只能子夏听见。“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好……好……萋萋我答应你……”子夏眼眶通红，浑身颤抖着。“萋萋你别丢下我……”

 对不起……子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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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萋萋头轻轻地歪靠在子夏的肩膀上，眼睛慢慢地闭上。

 “萋萋！！”

 萋萋只觉得身体轻飘飘的，子夏的声音在离她远去，什么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她看到子夏拥抱着她已经失去温度的身体崩溃绝望。她伸出手想抚摸子夏的头，然而她的手穿过子夏的身体。

 她含泪地微笑着，她已经死了啊。

编辑 方觉晓

审核 陈阳